绮云上了床,往内里靠,给他空出一块处所,拉了拓跋焘,“佛狸,连日来你也很累了,不要坐一夜。你上来,我们一起安息吧。”
拓跋焘叹道:“没有想到,宜都王也是个没有娘的,母亲竟然是被本身亲生父亲赐死的,这点和我拓跋焘倒是同病相怜。母亲死的时候,我竟然都没有见上她一面。”
“不晓得,我只叫驾车的侍卫随便选一条路,有路就走。去那里都好,只要,和你在一起。”
过了一会儿,绮云想起问他:“传闻宋国事派了宜都王刘义隆来和谈的,你们谈的时候……有没有起争论?”
拓跋焘手抚上她的脸庞,戏谑道:“现在,我倒但愿你真的是浅显无奇,没有人把你放在心上就好了。皇叔的寿辰已过,大魏和刘宋关于寝兵和谈的大事也要动手停止了。这几日我很忙,恐怕不能陪你了。”
“争论老是免不了的,”拓跋焘淡淡地说道,“那宜都王引经据典,侃侃而谈,是个构和的妙手。不过,他不管如何口若悬河,但是四皇叔就是寸步不让,毫无商谈的余地,不然大魏不吝再次兵戎相见。”
“云儿,这么晚了,还来看我?”拓跋焘见绮云进了屋,迎上前去,脸上的含笑似有些勉强。他见绮云手中拎了一个食盒,问道:“你带来了甚么?”
只一句话,绮云便泪盈满眶,嘴角却弯弯往上,“我们在一起一日,就有一日的高兴。明天的事情,明日再说。我向掌柜的探听了,这里是嵩县地界,不远处有一座白云山,风景最是美好,如同瑶池普通。明天,我们到那边去旅游一番,也不孤负这洛阳美景。”
绮云挨着他身边坐了,看他眉心微蹙,小手在他的眉间熨了熨。拓跋焘悄悄把绮云揽在怀上,脸埋在她的发间,深吸着来自她发间的暗香,醇香的酒味喷在绮云的鼻端。
马车驾驶了一天,到了傍晚,进了一个县镇。二人下了车,探听到此处是离洛阳近百里路远的嵩县,拓跋焘带了绮云,找了一家堆栈住下。掌柜的问拓跋焘要几件上房,拓跋焘答道只要一间。掌柜的见他们密切,只当是要去走亲戚的新婚小伉俪。
绮云晓得贰表情悒郁,欣喜道:“佛狸,不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,想一些高兴欢愉的事。旧事已矣,再胶葛于此也无益,不如体贴当下。”
这一日凌晨,拓跋焘来找她,看了看她身上的穿着,叮咛侍从,给她拿了件披风,为她披上并系上带子,拉了她的手走出门,“本日,我们谁也不带。就我们两个,出去逛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