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三礼,有话固然说。”顾谦笑着对俞三礼说道。
手起刀落,段广荣和他孙子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。
“你们坐吧,”周臬台命人搬了两个杌子过来,命二人坐了,这才开口问道:“本官想问问你们对银窑的事有何筹算?”
处理了南乡的题目,接下来就要说到北乡。周臬台高低打量了段文瑞几眼,直把段文瑞看得额头冒汗,心中惴惴。
见顾谦神采笃定,俞三礼也有了底气,他重新跪到周臬台面前,沉声道:“臬台大人明鉴,我南乡虽有银脉,但是产量寒微仅够乡亲们补助家用,更何况南乡地盘瘠薄,粮食产量也低,这银窑就是南乡百姓们活命的底子,望臬台大人开恩,准予南乡百姓们持续开窑!”
“甚么!”周臬台回声而起,满脸怒容。
两小我都难堪了,一旁的萧知府看了看左,又看了看右,最后轻声笑道:“银窑的事臬台又何必作难,如果那段文瑞不肯接办,不如就收归官府统统吧!”
“如许吧,清江县衙缺了个典史,我看你识文断字又有才调,不如就顶了这个缺吧!”周臬台说完,转头看着萧知府道:“望舟意下如何?”
“臬台大人看中的人,天然是好的。”萧知府点头道:“待下官回衙,就为他补齐手续。”
“是。”顾谦苦着脸坐下了。
“既如此,顾知县就把段文瑞和俞三礼叫来吧,早些把事情说清楚,老夫也好早日打道回府。”
“段文瑞,你对北乡是如何筹算的?”
“好了好了,你先起来吧。”周臬台给顾谦使了个眼色,顾谦赶快将俞三礼拉了起来。
段氏祖孙留下的“卑鄙小人”四个字再度掀起了清江百姓们群情的高潮,上至萧知府,下至北乡乡民,每一个能够沾上干系的人物都被牵涉了出去,一时候清江城的茶社中人满为患,就连平话先生都连夜请人写词,筹算将这个段子播上个十几二十年。
“照你这么说,仿佛老夫不答应你们开窑就是断了你们的活路?”
“是!”
“大师都辛苦了!我敬各位一杯!”周臬台站起家,冲着在场的官员们大声说道。
“到底是如何回事?!”周臬台吼怒道。
“唉,老夫既然接管了你的投降,天然不肯做个恶人,要不然不是被南乡数千百姓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吗?”周臬台叹了口气,道:“南乡百姓识大抵顾大局,为表扬其义,本官准予你们持续保有银窑的开采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