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璇瞧了一眼,便视若无睹的回西跨院去。
纠结了好半天,想想弟弟的处境,谢璇便咬了咬牙,“好吧,我也去。”
谢珺瞧着mm那涨红的面庞,忍不住便是一笑,低头捏了捏谢璇的面庞,“瞧这模样,你也感觉不错?晋王殿下出身高贵,可贵的是没有娇纵奢糜之气,待人暖和,才调气度皆算出类拔萃,如许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。”
宿世,大抵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吧,有一回韩玠来看她,便送了她这把弯刀,说是让她闲来赏玩、危时自保。彼时她将弯刀视若珍宝,带在身上寸步不离,哪怕早晨睡觉,也要压在枕头上面。只是厥后不慎丧失,她为此还哭了好久,连着找了一年都没见踪迹。
天上飘着些细细的雪花,慢悠悠的落下来,往他身上沾了一星半点。
谢璇记得韩玠当时解释过那些笔墨的意义,大抵跟执手偕老、两情不渝近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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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韩玠将短刀送给自家女人的意义吧?刚才女人捧着短刀入迷,必是为这把刀的精美赞叹,韩玠本来就喜好给女人送东西,看来此次是送这把罕见的短刀,没跑了。
“不去。”谢珺答得干脆利落,粗粗行了个礼,便回东跨院去了。
等谢璇被谢缜叫到书房去的时候,韩玠正站在阶前,身上一袭玄青色的大氅,腰束锦带,头戴玉冠,身姿矗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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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不想嫁?”谢珺并没有将十岁mm的回绝放在心上。
“甚么刀?”谢璇回身一看,瞧见那把熟谙的短刀时,三两步便走畴昔,瞪着芳洲,“谁叫你收下的!”
谢璇乐得清净,经常跑到东跨院里,谢珺那边筹办嫁奁,她便在中间看书练字,偶然往外院去看看谢澹,小家伙越来越懂事,叫人欣喜。
剩下个芳洲呆站在那边,捧着那短刀一头雾水。
谢缜送他们分开,回屋时盯着那几个箱子,只是点头喃喃道:“也是个痴心孩子,还不肯断念么。”感喟了两声,便指了两个箱子给谢璇,“转头我叫人送到你那边去,你和澹儿玩吧,确切是都城中可贵的。”
这算是如何回事啊,送个礼品也要拐弯抹角的硬塞给她吗!谢璇瞪着那把短刀,的确想把韩玠捉返来咬几口出气。
“就在明天。”谢缜倒是态度果断,只瞧着内里惨白暗澹的太阳,一转头看向谢璇和谢珺,“珺儿,璇璇,你们去么?”
谢璇也懒得装乖乖女儿,便裹好了大氅,走出版房,冒着雪回了西跨院。
夏季里事少闲暇,罗氏为了挽回谢缜,每日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,谢玥大略也是被老夫人斥责得狠了,比来倒也循分守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