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茹娜答道:“父汗不必过于忧愁,女儿自幼承蒙汉儒先生教诲,晓得汉人有一句话是“在家从父,削发从夫,夫死从子”,既然嫁获得中原,女儿会遵循汉族的端方为妇,既会用心侍夫,亦不会因夫君纳妾而心生妒忌。”她转念一想,娇羞非常,声音压的更低,“何况,世子与女儿久通手札,女儿感觉世子不是那种风骚后辈。”

阿茹娜低声对孟和汗道:“如何会如许,领舞的不是赛罕么?”孟和汗表示她先以静制动,莫要打草惊蛇。阿茹娜放在案下的手早已湿透,她心中只求长生天保佑,统统顺顺利利,别出甚么岔子。

正在这端倪传情,两相绸缪之际,她正待启唇,忽听得内监唱道“皇上驾到、安懿贵太妃驾到!“

被内监秦聪领到德政宫的偏殿,便有几个聪明的宫婢上前打扇和奉茶。阿茹娜喝惯了浓烈的马奶和微咸的茯砖茶,这是第一次喝到汉人的茶。她谨慎将三才杯捧在手中,像西宾先生那样,先是略微揭开茶盖,闻得一阵茶香扑鼻,顿觉心旷神怡,她再轻吹几下,微微倾斜茶碗,用那茶盖挡隔住茶叶,凑嘴去喝,温软的茶水溜入口中,却不料这汉人的茶是涩而有趣的,仿佛苦茶普通,她最怕就是喝苦茶,不由轻蹙黛眉。

天子捧起手中盖碗,方凑到嘴边,便眼角含笑说道:“不错,皇宫乃天下修建之榜样,聚天下珍宝而造之亦不为过,宫中一梁一柱皆有法度,小至朕手中的盖碗亦有它的法度,公主可曾传闻?”

面前已经骑虎难下,孟和汗唯有昂首道:“臣布日固德谢圣上恩情,万岁万岁千万岁!”

阿茹娜道:“是,父汗,女儿天然记得。女儿此番来京是要嫁与连王的世子为正妃。女儿的远嫁维系着蒙兀与中原朝廷的安稳,女儿不管做甚么事都会先以大局为重,不会草率莽撞的。”

殿内突然温馨下来,世人赶紧伏下施礼,山呼万岁千岁。

天子很成心味地瞧着孟和汗,似在看一场极其风趣的戏,很久才勾唇轻笑,缓缓说道:“你家闺女蕙心纨质,朕很中意,欲立之为妃。赐号……”他瞧了一眼阿茹娜,秀慧明艳,再将目光落回其木格身上,婀娜美丽,“忘忧无愁,就赐号“萱”,赐居”合欢殿”。”

天子说道:“朕本日设席,主如果接待孟和汗,嘉奖其不远千里送女入京,既是与皇叔作了亲家,今后便是一家人,因此朕本日只作家宴安插,众卿不必拘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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