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,现在朕……是半句也说不得你。”
天子只是浅笑,点头说好。
之恺深吸了一口气,笔挺的脊背模糊发凉。
他发笑,“该瞥见的早瞥见了……”见她面色羞怯,他早不堪其情,愈发舍不得放开,两手情不自禁的拢了又拢,哄劝道:“哪有人,别怕啊,入夜了不恰好么,今晚去我那边安息……”
芳芳被他抱得缓不过气来,艰巨的点了点头,但是想了想,复又点头,道:“我去了,但是你父皇在,我就没敢出来。”
芳芳被他牵引着摸索到他的锁骨处,清楚摸得那凸起的索条状的疤痕,内心不由得惊了一跳。未曾想他那日遇刺的伤口,血痂脱落以后,竟一向没有完整长好。回想起他这些日子是如何被伤痛所煎熬,她都不敢细心想下去,一时心头抽疼,也未有多想,低头便在那疤痕处悄悄的吻了一下……
她晓得本身的身子,实在是太轻易众多失控,方才好几次,已经经受不住,几近昏死畴昔……只死力的,想要拉回些许明智。声音细弱如游丝普通,断断续续的往外吐着字:
“你少罗嗦……好啦,明天我去催催他就是了么……”
两人絮絮整夜,始终也舍不得分开,外头天气垂垂敞亮了,也还懒懒的靠在一起。芳芳到底感觉本身是客,远不似他那般心宽,正要劝着他起来,忽听内里宫人吃紧来报,只说天子那边派了人来请,要之恺顿时畴昔。
耳热之际,之恺如何能够理睬她。芳芳身子都被他蹭得悬了空,一双手也早已没了力量,端赖他紧紧的将她捞着,半挂在他身上……半晌,他终究停了下来,而她早丢了灵魂,伏在他胸前乱战不已。他只见她容色温软缠绵,不由又贴到她耳鬓细细厮磨,愈发的不舍起来……
芳芳悄悄推开,“不要……热……”
芳芳也有些闷闷的,“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你父皇?这事……终究不也得他同意才行么。”
听他口没遮拦的说如许含混的话,芳芳心虚得伸手就去捂他的嘴,又心惊肉跳的环顾四周……却见大殿里方才还七七八八侍立着的宫人早已不知去处,连个影子都没有了……
之恺将方才脱下的外套抖了几下,展开来覆住两人的身子。
他也回身抱紧了她,将她满满的揉在怀里。她的钗环都被揉散,如云青丝散了一肩……又顺势将整张脸都埋进她的头发,伏在内里深深浅浅的呼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