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丫头胆敢在我背后给我下绊子,我还疼她?”贾赦嗔怒一声后,心机一转,只觉莫姨娘的话很有事理,搂着莫姨娘,拿着脸上髯毛摩挲她的粉面,“好孩子,我如何不知家里还藏着一名解语花?”

贾赦闻见一股香风浮动,嗔道:“哪个在此冒昧?不晓得这是灵堂吗?”转过身来,就见挂满红色帐幔的厅上,影影瞳瞳中,站出一个脸庞素净如梨花、腰肢纤细如柳条,行动间,恍若一阵大风刮过就能飞上天的窈窕美人,又走近几步,才认出是莫姨娘。

贾赦鼻子里嘿了一声,有些沉不住气了,毕竟,他是真的真的没胆量在贾母大寿那一天给寇氏出殡,万一贾母撑着不睬会他这一哭二闹三吊颈的,到贾母大寿那一天,他还得腆着脸硬着头皮畴昔欢天喜地地给贾母祝寿,毕竟这“不孝”的罪名太大了。

司棋讪讪地,硬着头皮说:“如果太太叱骂,自有我们呢,毫不会叫女人受了委曲。女人尽管清算了东西,等着老太太打发人来接。”

卖父求荣?站在一蓬软趴趴迎春花前的贾赦满腔肝火顿时烟消云散,背动手,心道他这女人脑筋倒是清楚得很,先等一等,看她还要说甚么。

“老爷去吧,婢妾还要在寇姐姐灵前哭一会子。”莫姨娘握着帕子送贾赦出了这厅,莲步轻移走到寇氏灵位前,扑灭了一炷香,盯着灵牌上的金字,不屑地轻笑一声,将一炷香倒插在香炉里,闻声身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,转头望着本身的小丫头新月儿,叮咛说:“去,跟莲花儿说,老爷已经将姓王的婆子撵出去了。”

“混闹!”迎春冷喝一声,虽晓得司棋、绣橘两个忠心耿耿,却忍不住肝火中烧,“你们两个这么想去西边,现在就搬畴昔住吧!就算不去,我也不要你们了。”把握着她运气的人是贾赦,她才懒得去西边凑趣贾母、王夫人呢。

莫姨娘满脸泪光,内心对劲非常,眼角瞥向寇氏牌位,寇氏还觉得她是来给迎春出头的?真是做梦!瞧她如何说动贾赦既仇恨邢夫人、又抱怨迎春,最后将寇氏的金饰、衣裳,都交给她这贤夫君把守着,握着帕子先是望着贾赦欲说还休,最后被贾赦的眼神逼着,“迫不得已”地开口,“二女人打发了人向老太太那讨情,只说病了没人给请大夫。饿着了,向厨房讨一碗粥也没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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