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晚衣晓得她如果不吃一口这位奶娘就能捧一早晨。无法下只能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口,倒是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儿,与常日吃的糕点不一样,“这是甚么点心?不是府里做的吧。”
“啪”地一声,萧晚衣折断了小指下水葱一样半透明的指甲,她神采惨白,大大的瞳人却黑得发亮,“你说得都是真的?”
董氏见萧晚衣吃东西了,暴露笑容来,“蜜斯的舌头就是灵,这不是府里的厨子做的,这个叫芡实糕,是南边的小吃,前几天有个远房的亲戚送给我的,我吃着不错,就揣摩着本身做出来给蜜斯尝尝。您如果感觉吃着新奇,就多吃几口。”
萧晚衣让丫环赏了齐妈二十两银子,齐妈得了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。萧晚衣沉声叮咛董氏,“奶娘,你让府里小厮拿着王府的帖子去趟城外的太清观,求见观主丹邱子,就说瑞王府比来不太洁净,请她来做场法度。”董氏刚要分开,又被萧晚衣叫住,“等等,还是备车吧,我亲身去一趟太清观。”
董氏撇撇嘴,看不上齐妈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,嘴上对付着,“本就是亲戚,我侄女嫁给了你表外甥,攀论起来,可不就是亲家嘛,又都在都城中,经常走动着才更亲厚。昨日,我给我们郡主做了扬州的芡实糕,郡主喜好多吃了几口。得知你是扬州人士,便想着听你讲讲扬州的风土情面。”
太子府给御史府送聘礼的场面非常壮观,光礼单就有十页,第一抬聘礼进了院子,最后一抬还堵在巷子口呢。来送聘礼的是潘又斌,不过是太子侧妃的聘礼,本不消他这个世子爷出马,但是潘又斌好了伤疤忘了疼,想着御史府里的顾绍恒,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。因为被萧翊打怕了,他也不敢像前次那样直接来撸人,以是寻了这么一个光亮正大的由头,大摇大摆地进了御史府。柳御史设席接待潘又斌,酒过三巡后,微醺的潘又斌摇摇摆晃地站起来,借着换衣的由头出了前厅。
萧晚衣听了一会儿,无聊透顶,忍不住打断她,将话头往御史府上引,“我养在闺中,还没分开过都城,听你说说扬州的事儿,件件风趣,真跟本身去了一样的。想来你当年分开故乡,也是舍不得的。现在在御史府里也待了十几年了,可还住得风俗?”
“另有哪个御史府?就是城东头柳御史的府邸。”董氏毫不在乎道,“我侄女男人的表姨母娘家姓齐,暮年做过柳家四蜜斯的奶妈,厥后一向留在御史府当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