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步地,连六岁的大柱子都诚恳了,一声不敢出。赵大玲偷偷抬眼望去,就见前面跪着的友贵家的已经在簌簌地颤栗。
一干人跪倒在她面前,赵大玲也随大流拉着大柱子跪在了友贵家的身后。赵大玲最讨厌跪来跪去,现在跪在地上浑身别扭。没体例,当代人的思惟又在作怪了。再不甘,也得诚恳跪着,赵大玲在心中将这场该死的穿越谩骂了一百遍。
夫人凌厉的目光扫过世人,“到底是如何回事儿?谁是挑头肇事儿的?”
友贵家的说话着三不着两,又兼粗鄙,让夫人不自发皱了皱眉头。
“哎呦,老天爷!”翟姨娘手抚胸口,一脸惊诧,“这丫头我记得,不是上回伤了二蜜斯的阿谁云湘吗?想起来奴家就心口疼,二蜜斯那么金贵的人,玉雕出来的一样,如何就让这下作主子给伤到了,也不晓得有没有落下甚么弊端。年纪悄悄的,偶然候啊,落下点儿隐疾是一时看不出来的,将来显出来就要享福了。也就是夫人宅心仁厚,依着奴家,早就把这肇事的丫头打死了,如何还留着她这个祸害。”
夫人嘲笑一声,“嘭”地将茶盏重重地蹲在中间的红木机案上,“你治下不严的罪恶自是逃脱不掉。不过,我倒要先看看是哪几个不知死活的主子在惹是生非,如许不把主子放在眼里。”
大柱子气红了眼,“他们几个就是欺负我姐,我姐让我找娘归去的。”
赵大玲面无神采地抬开端,将脸对着翟姨娘。
过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候,夫人才缓缓开口,“我比来是精气神儿不济了,这府里高低鸡飞狗跳的,全然不把府里的端方放在眼里。老爷是三品大员,这内里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府上,这如果传出去府里下人尽情寻事,你们让老爷的脸往哪儿搁?老爷放心将府中的事件交给我,却在我手里出了岔子,让我如何向老爷交代?”
这已经不是赵大玲一小我的罪行了,如果罪名坐实了,明天她们一家三口都没了活路。赵大玲冷眼看着翟姨娘倒置吵嘴,一小我演戏演得浑然忘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