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养兵百万,均匀三四十人就要养一个兵,这三四十人中,若扣去有力劳作的老弱,比例更是高得惊人,冗兵已经成为大宋最严峻的弊端,每年军费支出占去岁入的三分之二以上。
西夏更是亲信之患,频频侵犯关中,凡此各种,非镇以重兵,不敷以震慑敌胆,裁军之议由来以久,然数十年未决,皆因诸多顾虑,为社稷之安危,为鼎祚之持续,臣觉得裁军当慎之又慎。”
可惜到了元佑初年,新法被司马光全数费除,王安石的军事鼎新还没有终究成形便告短命,加上元佑年间黄河经常众多成灾、西夏年年大肆入侵,这都使得军队人数再次急剧增加,现在又达到了一百来万。
朝堂上的争辩可谓是越来越狠恶,你方唱罢我又退场,冗兵题目困扰大宋近百年,一向没获得有效的处理,很多人对此深恶痛绝。
五路伐夏失利,只能说是天不佑大宋,王韶病故太早,神宗落空了最抱负的伐夏主帅,没有抱负的伐夏主帅是此次失利的首要启事。
这些君主莫非都很笨拙吗?其心又岂盼祸乱而不欲长治久安?实不得已也;
大宋有三冗:冗官、冗费、冗兵。
但是兵不敷以威于外而敢骄于内,轨制岂能合用万世,必然日趋丛杂,如果统统轻易听任,不图改进,则与五代有何差别?是以,臣觉得,即便整军有所震惊,也需强力施为,不成轻易求安!”
无事之时髦且如此,可见有多骄横,兵士之以是勇于如此骄横,皆因御之不得术,而法制不立也!
夫取兵于民则民稀,民稀则地步荒凉,地步荒凉则赋役重,赋役重则民气离;
平治年间大宋有一百一十六万军队,到熙宁年间,王安石把军队裁为五十六万八千六百八十八人,到元丰年间稍有增加,也仅六十一万二千二百四十四人。
礼部尚书范纯仁接着出班奏道:“现在大宋很多地步荒凉,耕者希少,赋税甚重。国用甚不敷者,正因养兵过量之故;
现在入京宿卫的兵士,本身不拿甲胄而让别人替拿,禁兵分发口粮,本身不背而雇人帮背,骄惰如此,怎能希冀他们流汗流血保家卫国?不过是白白破钞国用。”
今大宋立国一百多年,外平僭乱,无敢抗敌之国;内削方镇,无强叛之臣,天下为一,海内晏然,立国不成谓不久,天下不成谓不广;
其君天下者,多数得国未久,威德未治,是以不得不养兵如儿子之啖虎狼,犹恐兵将不为所用,如何还敢制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