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啦啦,几个大夫都从外间出去。
十六阿哥当时不在跟前,听人转述了这句话后,便令人去城里的果子铺买了两斤樱桃返来,叫人洗洁净,摆在九阿哥炕头。
九阿哥像是没有看到十六阿哥,视野只跟着那盘樱桃走。
中间拿着毛巾,给九阿哥擦身,是曹颙畴昔的小厮、现下的长随曹满。
十六阿哥一挥而就,倒是没有夸大,只写了本身所见所闻,而后唤了两个王府侍卫,叮咛他们快马回京。
九阿哥的视野,仍黏在那盘樱桃上,面露欢乐,缓缓道:“樱桃,熟了……”
九阿哥嘴角的樱桃汁倒是擦也擦不完,十六阿哥的手一抖,面上露了几分惊骇,大声唤道:“九哥!”
因都城到清苑中间是官道,快马加鞭,一日夜就能到京里。
“擦了两遍了,还是烧得短长。”曹满回道。
总算是有旨意,名正言顺,曹颙便令人将清苑城里驰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,为九阿哥停止会诊。
十六阿哥端着樱桃汁,做到九阿哥身边,用调羹盛了半勺樱桃汁,送到九阿哥嘴边。
寅宾馆外,谢天来战战兢兢。听了小厮的传话,他更是面色惨白,惶恐不安。
毕竟在外头,这宫廷侍卫的灯号,多数时候也是好使的。
他不敢违逆十六阿哥叮咛,一步三转头地离了寅宾馆。没等出总督府大门,便见有人追了上来,将他腰牌收走了。
朱之琏听了启事,看着谢天来,说不出话。
十六阿哥刚幸亏跟前,见状便令人取了纱布,本身亲身脱手,拧出来一碗底的樱桃汁来。
十六阿哥又盛了半勺樱桃汁,送到九阿哥嘴边。
就算皇上内心讨厌九阿哥,也要顾及十六阿哥,免得寒了兄弟的心。
朱之琏看了他一眼,道:“今后行事,还需三思。这回就算不获咎十六爷,如此行事,倒是要获咎曹大人与十六福晋。十六爷充公人,也是你的运气。不然,十六爷将人带回总督府,过后再带着京里,曹大人与十六福晋一定会怨十六爷,倒是会记得你这个始作俑者。”
说是曹颙忙,有谢天来发言逗乐,给他解闷也好。
“九哥……”十六阿哥听了,心中酸涩,道:“九哥宽解,京里的太医就要到了……”
九阿哥是生、是死,他并不太放在心上,可看管九阿哥的侍卫,在九阿哥病成如许,才来奉告他,让他很被动。
几日昏倒不醒,米水未尽,只灌了几次参汤吊命,九阿哥还是吐出来的多,咽出来的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