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是曹颙。
以乐景写哀思,哀思倍胜之。真正会演笑剧的,倒是大部借助悲剧的行动。摇摆错落,光暗瓜代,才有完整的审美体验——固执于直白的、纯真的、一贯的暗淡,范围了思惟也降落了风格,同时,形成审美感情的颓废。我想,这,或许是小说之以是垂垂下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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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阿哥,少年期间极其讨人喜好。退场之初便显出的活泼、猖獗、灵敏(对曹颙说“你一自称主子,牙齿就颤抖,我听了忒不安闲”);与苏赫巴鲁的倾盖订交,跟一匹马“负气”;为曹颙过生日讨恩情,要金银贺礼,至心实意互助;互助曹颙买地置产,时疫以后给他在九阿哥面前辩白;不管在山东的惊马,还是都城李鼎的暗箭,晓得别人要计算曹颙的义愤……对待曹颙,也算是两肋插刀,可贵的好兄弟了。而在康熙面前的活泼跳脱,无欲则刚的安闲随性,又透出赋性的通透和聪慧。但是,到《谒金门》、《游龙舞》,这些少年的灵性垂垂失却,固然与曹颙仍旧极好,彼其间话题却再难分开“女人”二字——循分安闲的闲王当然是聪明挑选,但用如许的体例揭示,由最后的轻浮、好风liu,到厥后满嘴的女人、女人……如许的十六阿哥,让人放心,但,一样让人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