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这是要……”曹颂迷惑不解。
除了心灰意冷,剩下的也带了多少害怕。宦海上,最不缺的就是攀高踩低、落井下石之人。
曹颂与静惠听了也不好受,忙出言相劝。
身处外务府这个大染缸里,谁还能洁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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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将起来,他这个方才到手的外务府总管,就要成为南柯一梦。
热河,三阿哥王园,书房。
素芯之父有些焦急,还特地跟父亲提及。就算真要说给曹家,也不好如许不清不楚的拖着,是不是该将女儿接返来待嫁。
这此中触及的书目账目多,董殿邦清算了半晌,也才弄完一小半,就见有笔帖式出去回话,道是赫奕赫大人来了。
赫奕是满人中的才子,并不像其他官员那样就想着捞银子。饶是如此,身在外务府多年,身上也说不清楚。
热河,行宫衙门,
“舌头能杀人啊,十六爷。”曹颙脸上没有涓滴笑意,慎重说道:“就算有的是空穴来风,到了紧急时候,也能化成刀子伤人。”
当时有传言,说是穆和伦受了噶礼重金贿赂,以是才会在御前颠倒是非曲直,将错误都推到张伯行身上。
“哦?啥事儿?”曹颂坐起家来,问道。
董素芯看着紫晶,已经骇白了一张脸,忍着羞怯,低声问道:“姐姐,二太太方才那‘一家人’的话是何意?”
不过半晌工夫,他像是抽干了力量似的,面上暴露几分羞惭之色。低头轻飘飘地走了。
董殿邦不由抚额。回到衙门。也没有表情再摒挡他事。
“我得亲身过西府相看相看,要不然这内心没底。如果有不铛铛地处所,就算撕破老脸,这门婚事也不能应。”兆佳氏振振有词道。
外务府的水深着,又是天子家臣,锦上添花的很多,等下落井下石的也大有人在。
是啊,比及四阿哥即位,可不管你是御史,还是六部官员,只如果贪墨的,一个不拉,谁都别想跑。
“不晓得,不但三哥不测,弟弟这边,也是好生不解……”十五阿哥摇了点头,回道。
十六阿哥兴趣勃勃,找了四月间的折子出来,给曹颙瞧上面的猫腻。圣旨已经加了恩情,外务府衙门所属粮谷、糙米、赋税、渔猎,交纳赋税者都要沾圣恩,正赋中,减半地减半,减三成的减三成。
董殿邦将赫奕送到门外,看着他地背影远去,内心亦是唏嘘不已。
就是才复职地户部尚书穆和伦,就是前几年在张伯行与噶礼互讦案中偏袒噶礼,遭到康熙怒斥,没体例只好“以老病乞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