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三丫只得忍着一肚子的猎奇出了屋,在她的印象中,这时候的官老爷向来都是高高在上,怎会俄然登门拜访浅显的百姓之家?并且那二人一样的穿戴,衣料也极其普通,莫非是跑腿的衙差?

“干啥?催命这是……”罗老太浑身的气恰好没处发,恶声恶气的就嚷了过来。顿了顿,她又道:“见天的收这个钱阿谁钱,我们家没田没地的,咋就定了中等下?不可,老二你从速去问问。”

罗老太听了这话却更加火大,瞪眼看着她:“你个乡间人懂啥?这收的是义仓钱。咱家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没见谁布施我们一分,一年到头催这个要阿谁,我看都是喂了狗吃了。”

罗老太眼里本来有了几分但愿,听到此人也是催她尽数交纳,神采一下就黯了下来。见罗文田半天不发话,她只得忿忿的剜了个白眼,磨磨蹭蹭的往里屋走,走到门口又扭过甚,满面阴沉的唤道:“二媳妇,你出去。”

在马家的时候,马三丫曾经听田氏和马大牛提及过缴秋粮的事情,以是算得上一知半解。便接着轻声道:“现在也不是收秋粮的时候,如何就要交税钱?”

传闻来了两个白衫黑巾的人,罗老太立即头也不疼了,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,趿拉着布鞋,口中“官爷,官爷”的叫着,忙不迭的出来将那二人迎进堂屋坐下。

周兰花说过,罗家当年但是在衙门挂过号的,虽说费钱消了灾,也式微下犯户根柢,但到底是有过污迹……想到这儿,马三丫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,赶紧胡乱灌了一壶水,提着仓促回到了堂屋。

马三丫沉默了好久,都说苛捐冗赋猛于虎,她畴前只在书籍上瞥见,现在切身材味,才晓得身为底层百姓,活得有多么的艰巨。而这还是在承平期间,如果家中有人生了沉痾,或是赶上灾荒,便只能苦苦挣扎,留意于老天爷……

“二媳妇,快去倒水来。”罗老太朝着马三丫使唤了一声,也不敢坐,哈腰诚惶诚恐的向着那二人道:“二位官爷,我们但是本本分分的人家……”

“娘,方才那两个是官差?他们这是干甚么来了?”马三丫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猎奇,一边脱手清算着杯子,一边扭头问向罗老太。

“那么快就送完了?”马三丫从速迎出去,迷惑的问了一句。罗文田放下扁担挑子,连额头上的汗都没顾得上擦,一边解释着:“在街上听人家说县里下来收义仓钱,我返来看看,”一边拔脚就往堂屋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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