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立在一旁,陪玉娘哭了一刻钟。林贞所料没错,人又不是铁打的,哭久了天然倦怠。听着玉娘哭声渐小,春花敏捷的跑去打水。

林贞走至玉娘跟前,蹲下看着她的眼睛道:“妈妈莫哭,有甚事说与我听,我来评评理儿。”

周庆泽道:“哥不知,此乃宫里的新花腔。用翠鸟的毛儿嵌在金银上,名曰‘点翠’。多用于簪子头面。头一次见做压裙的!也不是一个,乃是一组。配了袄裙,保管步步生莲!纯金的座子,还镶了宝石。也只要百来两!哥要不要去瞧瞧?”

“我过后与他邻居一百钱,甚都奉告了我晓得。”周庆泽道,“哥你猜怎底?本来是那大姐儿,心高气傲,一心只想做正头娘子。前日看上一秀才,成果秀才更心气高,看不上她。早去临县娘舅家读书了。她却痴傻傻的等。于家接了哥的聘礼,也叫她撺掇的跑了。一面是去临县寻谋生,一面也是去寻那秀才。哪知灰溜溜的跑返来,正躲着哩。”

林贞抿嘴笑:“你就该泼他一身茶水,哭甚?”

林俊道:“先上一碟银鱼、一碟糟鸭、一碟驴肉并一碟卤猪尾案酒。再上你们的招牌就是。酒要金华酒,别用褴褛货混我!”

“嗯。她虽不大失势,见地却比我们广。”

“好妈妈,别说忌讳的话,好歹看顾我。”

林贞愁道:“那么远……”

“那就泡咸樱桃。”

玉娘把林贞拉到怀里坐下,道:“你莫问了。都是春花一惊一乍,你好端端的上学,她偏唤你返来,没得迟误功课。还要上课么?我令人送你去。”

周庆泽一笑:“本来大哥竟是想着审案,怪道我叫你三五声儿都不承诺,还当兄弟那里冲撞了你。”

周庆泽义愤填膺的道:“呸!贼不要脸的老狗骨头!方才叫我撞见,跑的比黄鼠狼还快!我去他家寻,还假模假样的关着大门假装不在。门前扫的光溜,不是他自家扫的,莫不是鬼扫的不成?因没回哥来,我不好闹大,假装看花眼走了。”

玉娘笑道:“哎呦呦,好大气性的姐儿。当娘的都说不得。罢罢,是妈妈错了。”

玉娘叹道:“你爹有你一半知心,我死了也甘心。”

周庆泽一拍大腿,笑道:“哥真寻对人了!我前日见了好一副金压裙,正想谁家配有哩!想来就该是嫂子的!”

林贞迷惑的望着春花。春花急的顿脚,婚嫁大事,如何好跟姐儿说来?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