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焰火早已停了。本来喧闹的街道也逐步转为沉寂,只余三三两两的行人并肩而走。
她身子微微前倾,目光就定在他的脸上。却又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别的甚么,声音不再似先前或暖和或刚毅,而是微微转冷,仿佛还异化着恨意,“哪怕今后有人许你比这更加引诱的高官厚禄,都只能对现在王位上之人马首是瞻。”
“我要的,并不是甚么物件。”她顺手将酒壶放在桌边,右手一晃,伸出细白的指尖,轻点在苏羡的胸口,“我要的,是公子的心。”
可她却守身如玉,还是只卖艺不卖身。青楼中的妈妈多次劝戒,而她却不管多大的官员、多丰富的产业,都始终不该。
话方毕,便听得没由来的一声低笑,原是苏羡不屑的将薄唇抿出哂笑的弧度,一字一顿问她,“公子是怕鄙人叛变晋国?”
窗外焰火炸开之声犹在,可她却仍听得苏羡悄悄嗤了一声。她抿了抿唇,一手执酒盏,一手执酒壶,斟满了一杯,放在鼻端嗅了一嗅,低低赞叹,“好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