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晗略一踌躇,刚向前迈了一步,却觉腰上那只手如铁钩普通紧紧箍着她,让她再也没法挪动分毫。
初晗噎了一噎,并不该声。俄然很光荣,今晚出府时带了一个殷岫言。不然她还当真不知该如何向简池解释。
可这个动机还未泯,身子已经不知何时被带入了怀中。低沈嗓音自头顶响起,带着轻浮的感喟,缓缓传入她的耳际,“初晗,只要有我在,我定会护着你。”
他用锦帕擦着墨发的手俄然就顿住,烛光下凝着她的眸中抹过丝迷惑,却一字一顿的说道,“我觉得,你那日要来,是因为你喜好这里。”
简池的手这才微微松了些。待到那人的背影随风而散,初晗才悄悄松了口气。忽见简池冷冷回眸扫了一眼,言简意赅道,“送她二人回府。”
却不想身后一道嗓音淡淡将她唤住。
雨水打过芭蕉叶的声音泠泠咚咚,天涯偶有紫色暗雷闪过。将他已经濡湿的袍子照出本来的色彩。
“池哥哥――”殷岫岩始终站在二人身后,此时听简池如此冷酷,一双眸子不由得满含了委曲。瞥目睹他没甚么神采的神采,又将以后的话尽数吞回了肚子里。
这般大的阵仗,让她将内心那根方才放松下的弦又刹时紧绷起来。
许是她的沈默激愤了他,简池眸光如水清冽,一寸一寸拂过她在月下的面庞,“你单独出府便罢,竟还将岫岩带上。连王后落水太后不舍得叱骂她一句,若彻夜出了分毫的不对,你待如何向太后交代?”
“等等。”
始料未及的话语,让初晗一时怔在原地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“嗯?”那人目不斜视。
初晗这才重视到,在岫岩与芷云的身后,还站末了习与公冶。
简池目光微漾,声音中的峻厉却没有落得分毫,“她是我mm,我自是心疼她。但是,你拿本身的命去以身犯险时,有没有想过,你也是我的老婆。”
感受鼻尖一阵冰冷,初晗伸脱手去摸了摸,果觉一点湿意。
她感觉简池彻夜实在小题大做了些,不过是出府以后偶遇的小插曲。她既已知那沐戈召的身份,哪怕他行迹再是卑劣,也定不会在贩子上果然对一个女子怎的。
秋雨飒飒,下的不大不小,却连绵不歇。方才简池已将一干人等全遣了归去。现在空旷的街道上,只余他们二人罢了,连个避雨的处所都寻不到。
可不知为何,一句话就如许文了出来,“那若你不在我身边,又如何能护着我?”
而后,她又想起沐戈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