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战,关悦倒也没想着能一举击溃北疆来犯之敌,只要能破了胡丹司大营,大胜一场,为定北军立名立万就充足了,剩下的来日再战。
如果此战大胜,草海诸部三去其一,士气必将大受影响,定北军大部挥军北上,或许能一战将敌军赶出掖凉州。
关悦离营以后李落也没有闲着,和熊弼霆各自繁忙,营中高低朝夕必争,连营里的厨子大夫都帮着忙前忙后,一眼望去近年关时的集市还要热烈。
李落表示熊弼霆附耳过来,低语半晌。熊弼霆一脸讶色,眉宇间的忧色深沉的能凝出水来,张了张口,转即蓦地拍了拍本身的脑袋,大声应道:“末将这就去办。”说完号召了数名亲卫,急仓促下了瞭台。
“只怕犹有过之,太叔兄,你和我率三千精锐将士,如果虎帐有变,必然要将来犯之敌阻在营外半个时候。”李落微微一顿,望着太叔古轻声接道,“这是一场苦战。”
太叔古一怔,问道:“王爷何出此言?”
“末将遵令。”熊弼霆抱拳一礼,还没有歇上几口气就又去到营中各处传令。
太叔古展颜一笑道:“好,太叔古舍命陪王爷,万死不辞。”
“除非胡丹司早有筹办,等着大甘将士自投坎阱。”太叔古心中一跳,骇然喝道。
“没有。”
太叔古摇了点头,道:“没有,自从关将军离营以后,到现在为止,既不见敌军来袭,也没有其他异状,温馨的很。”
熊弼霆一怔,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要弃营的境地,不过也没有多说甚么,应了一声道:“王爷,可要么将多派些弟兄前去刺探刺探动静?”
李落眉头一皱,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:“胡丹司大营也没有甚么动静?”
大营正门后,三千大甘将士屏息静气,一言不发。太叔古谨慎翼翼的擦拭着昆仑钩,眼中厉芒时隐时现,等着将要到临的一场大战。姑苏小娘还是是这幅冷酷的模样,双眼微闭,靠在营墙上闭目养神。
李落沉吟数息,淡淡说道:“来不及了,分虎帐救只会败的更惨,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
“不消了,让营中探马将士马上回营候命。”
“啊?王爷,这?”
李落昂首看了看天气,有些忧愁,风见凉,起自东南,这一夜可千万不要下了雨。
关悦诸将率部出兵,大营刹时空了很多,这一次劫营带走了三万余精兵强将,留在大营中的不敷两万之数,并且多是老弱病残,不堪大用。
“王爷请命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