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起这个,她立时就让樱桃去请尹先生过府来给她诊脉。而尹先生来得也很快,到秀水阁来给她诊脉以后,公然就如凌遥之前所说的那样,齐氏确切是有了身孕了。
“现在,既然朕已把话申明,这统统就都畴昔了。我们亲父子之间,也不必再提及畴昔的旧事了。”
“恩,”元熙帝点点头道,“再过两个月,便是先帝的忌辰了,自那天起,朕每年都会派人去景陵给先帝守陵祭拜先帝三个月。大齐建国以来,给历代先帝守陵的人都是庶出皇子去,并且,皆是不会秉承帝位的皇子去。畴前那些年,朕看皇子们年纪都小,又不肯意让你去,以是一向拖着,只让大臣们前去,现在既然溢儿都十五了,那此次,等他禁足期满了,就让他代替皇家和朕去给先帝守陵三个月罢。想来,这也能让他明白,这太子之位,是毫不会轮到他身上的。”
齐滦听了这话,便问道:“父皇,您是对四弟有了甚么安排吗?”
齐滦不解:“剩下的事?父皇要做甚么?”
元熙帝这一番话,终究解了齐滦心中猜疑多年的题目,也是直到本日,他才晓得,本来父皇一向放纵萧氏诽谤他,是因为背后藏着如许的苦心,而非是父皇不晓得,实在父皇是甚么都晓得的。
“天然是替你廓清那些流言啊,”元熙帝微浅笑道,“萧氏毕竟是皇后,这事不能把她摘出来,不过除了她,另有谁漫衍的流言,朕心中稀有,自会将他们都找出来的。朕将那些女子迁出你的王府安葬以后,自会在一个恰当的机会里奉告众臣,你是为了救那些罹患重症的女子,才将她们带入王府医治的,只不过,那些女子病重不治才死了,你将她们葬在府中,也是不忍她们孤魂流落在外,而这些年,是朕不准你把这些事说出来,才被传播成如此模样的。现在你即将大婚,不成被这些名声所累,朕便做主替你廓清此事,还你清名。”
这也就是说,他这些年的哑忍挣扎,悲伤难过,另有那些个尽力和斗争,那些个不甘和气愤,实在父皇都是晓得的,也都是看在眼里的,但是,为了将他培养成父皇希冀他成为的模样,父皇就算是心疼他,也不能安抚他,只能恨下心肠来不睬会他,让他本身熬畴昔。
“而这么多年畴昔了,朕也非常欣喜,朕的苦心没有白搭,你确确实在没有孤负朕的希冀,你熬过来了,长成了朕最希冀的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