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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冯家不错,家底好,脾气也好。”
“吴家不好,虽敷裕,那家的夫人我却见过,甚是不好相与。萦得了这么个姑氏,岂不要受欺负!”
天子点头:“朕晓得了,宗正下去吧。”
王缪看了看她们,一狠心,道,“这么拖着亦是害人,我看这般,冯家、李家、张家,虽各出缺憾,大抵倒是过得去。做三根签,让萦来拈,抽中谁便定了谁。”
戚氏本身也拿不定主张,两天下来,头疼得卧床。
天子正在看奏章,瞅了瞅那些翰札。
因为采选,被搁置了一段日子的王萦婚事又被重新提起,连续两日,又是派人扣问又是衡量利弊,忙得热火朝天。
刘奎也迷惑。
陈氏忙转头对戚氏道:“姑氏,萦刚满十五,或许郡中不知,他们一定来看。”
“嫁不出去又如何。”天子将简册丢在案上,“你觉得朕不知?常常有采选风声出来,官方便多嫁娶之事,为何?乃是很多人家不肯女儿入宫,宁肯姑息些也要将女儿先嫁了,好好的丧事,弄得怨声载道。”
“母亲!”徽妍在一旁见状,忙畴昔扶着她,安抚,“萦也是不晓得,母亲莫难过。”
徽妍看着他们,缓缓道,“去求见陛下。”
“母亲……”她再也忍不住,扑在戚氏的怀里大哭。
“如此说来,”戚氏看着徽妍,有些不成置信,“倒是你在采选之列?”
刘奎惊诧:“陛下之意……”
“朕也不小了。”天子淡淡道,“嫁不出去,恰好来宫中做事。身为天子,当为民分忧,去吧。”
得了宣召以后,宗正刘奎满面笑容地走入殿内,向天子一礼,“陛下,遵陛下之意,臣等已将采选名册拟好,请陛下过目。”说罢,让内侍将一摞翰札呈上。
事关严峻,连王缪也仓促从长安赶了过来,与家人一起筹议。
“去长安?”世人不解,“去做甚”
他做了两朝尚书,采选之事,并不陌生。先帝曾采选三次,他经手两次。每次采选都是天子命令,尚书拟诏,然后派内官往乡间采选便可。而此番,倒是格外费事。
刘奎讶然,忙与许嵩施礼道别,仓促往回走。
此事如同水面落下大石,世人哗然。
对于王萦,世人天然光荣不已,可对于徽妍,又有些难堪。
“抽不抽由不得你。”王缪虎起脸,“你本身也无主张,莫非拖到宫使来了,接你进宫一辈子做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