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万一。”秦灼道:“高庆忠此举,我早已推测。”

她没把明天就派人去望月峰埋火药的事奉告世人,只说:“高庆忠本日送这帖子来,用我爹爹做威胁,这事既然摆在了明面上,为的就是我若不去,他一顶贪恐怕死、弃父亲于不顾的帽子盖下来,今后我就是不忠不孝、无情无义无耻小人,谁能服我?”

不管高庆忠要耍诡计狡计,还是真的动兵器,都能应对。

而秦怀山与天子全然分歧。

照秦怀山的性子,此次被天子交到高庆忠手里用来威胁本身女儿,内心必定也难受得很。

单独前来,父女团聚。

谢傲鸿这几个都为她能如此平静而惊奇,世人散去后,各自去做本身该做的。

一旁的谢无争缓缓道:“顾兄所言甚是。”

秦灼和晏倾不约而同地看向他。

晏倾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
她只说:“高庆忠让我单独前去,胆量也是小得好笑,既如此,我去了,他也不敢杀我。”

秦灼静下心来,又坐下,端起茶盏喝了大半杯茶。

宋家父子点头应了,当即回府去写信。

谢傲鸿想了想,开口劝道:“秦二与天子毕竟有少时交谊,再如何样也不会伤别性命,殿下不必过分忧心,当务之急,还是想好应对之策。”

“有的。”秦灼很当真地说。

秦灼在桌下悄悄捏着他的手,面上一派正色,“高庆忠此举眼下看来确切有些凶恶,往长远了看,倒是功德。”

晏倾念出这两行字的时候,嗓音忽冷。

秦灼微微挑眉,“然后呢?”

秦灼闻言,顿时:“……”

“是,部属这就去。”几个暗探回声而去。

晏倾:“……”

秦灼敏捷安排好了统统。

这如果还让高庆忠把秦灼的养父秦二爷带来,当作筹马就真的一点脸面都不要了。

当世名将的名头秦灼都听过,她又比旁人都多活了一世,对高庆忠此人的本性也多少传闻过。

秦灼见他们如此,缓缓道:“高庆忠既然说了让我一小我去,你们就算跟到那边,也会被人拦下。”

保卫将帖子送入议事厅中,还是是晏倾接办翻阅,帖子上只写了寥寥数语:

前面阿谁“鳖”字他没说出口,但在场几人都能领悟。

率众而至,尔父必死。

这一世,也不知他如何就成了高妃的兄长,三皇子的娘舅。

天子连下九道旨意召秦灼回京,她都拒而不接,天子是以动了怒,让高庆忠带着三万人马来北境抢回兵权,这事做得已经挺丢脸。

谢傲鸿等人没法辩驳,“殿下说的是没错,可高庆忠让你单独前去,为的就是拿住你,你若去了,岂不是自投坎阱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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