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,也不知他如何就成了高妃的兄长,三皇子的娘舅。
秦灼闻言,顿时:“……”
她喝了冷茶,定了定神,又道:“我觉着这个高庆忠不会冒然进北明城。”
高庆忠让来送来这封手札,应是拉拢之意,信上说得好听,却连秦二爷在他手里如许的事都未曾奉告。
“我感觉不成。”秦灼蹙眉道:“你不能去,我去。”
此人上辈子跟高妃没甚么干系,纯属拿准了机会,在天下大乱之际带着他那些山匪兄弟抢地盘,强行征兵做了一方乱党,厥后又被天子招安,封将。
秦灼闻言顿时:“……”
晏倾见状,低声安抚道:“秦叔性子温良,向来随遇而安,高庆忠晓得他另有效,必定也不会苛待,你别担忧。”
天子连下九道旨意召秦灼回京,她都拒而不接,天子是以动了怒,让高庆忠带着三万人马来北境抢回兵权,这事做得已经挺丢脸。
谢傲鸿想了想,开口劝道:“秦二与天子毕竟有少时交谊,再如何样也不会伤别性命,殿下不必过分忧心,当务之急,还是想好应对之策。”
“实在不可,本公子去拿银子赎人!”顾公子忍不住开口道:“高庆忠之前不是做山匪的吗?想来这事没少做过……”
谢傲鸿等人没法辩驳,“殿下说的是没错,可高庆忠让你单独前去,为的就是拿住你,你若去了,岂不是自投坎阱?”
顾公子忍不住开口道:“眼下还没肯定寄父在不在高庆忠那边,你们说的这些都是猜想,你们就开端争谁冒险前去,是不是太早了一点?”
高庆忠本日邀她赴宴,早已算好了两种成果。
世人冥思苦想之际。
秦灼摇了点头,正色道:“高庆忠此时派人送信来,邀我赴的今晚的宴,想必已经晓得我没有带兵入驻北明城,他只给我短短两个时候,算的就是我想调兵也来不及,可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,我昨日便已经派人去临阳关调兵了啊。”
一旁的谢无争缓缓道:“顾兄所言甚是。”
他是秦灼的养父,哺育她成人,费经心血,毫无错处。
秦灼在桌下悄悄捏着他的手,面上一派正色,“高庆忠此举眼下看来确切有些凶恶,往长远了看,倒是功德。”
顾长安不解道:“这话如何说?”
晏倾沉声开口道:“我与殿下同去。”
“我!”初五俄然站了起来,蹦出这么一个字。
晏倾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后者道:“此事不难,我扮作灼灼前去,先确保秦叔安然无恙,你们再带兵围住玉华山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