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梓霄却只是淡淡的点头,抿唇问道:“你如何来了?”

然,她才拉着段梓霄回身,一张俊朗的脸便俄然闯进了视野。

邓玉娴没跟上去,回身就去了厨房正筹办泡茶,段母便快速从段老迈的屋里跑了过来,拉着她低声扣问道:“老四呢,方才我仿佛听到他说话了。”

那……岂不更好?

邓玉娴垂下了眼眸,一言不发。

段梓霄深深的望了褚砚两眼,见他满脸开阔,目光腐败,通俗的眸光微闪,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,既不热络也不会显得过分疏离,段梓霄点了头:“既然如此,便留下吧,只是不知褚叔这些年来,身子可还结实?”

此时在段家,虽有忙不完的活计,但起码……一顿也能有两个拳头那般大的红薯填肚子。

段梓霄微白着脸,抬手揉了揉邓玉娴的脑袋,云淡风轻的轻笑道:“娘子莫担忧,为夫并无大碍。”

“甚么叫无大碍?”邓玉娴一听这话立马急了,并无大碍,那便是有碍的,她拉着段梓霄就要往屋里走,她不亲身瞧瞧段梓霄身上的伤势如何,她是如何都不会放心的。

她内心的设法,还是要留着早晨与段梓霄好生筹议一番的。

最后段母还是不放心,便亲身沏了茶,端去了堂屋,邓玉娴无法的扶额,回身就要回屋,这时扛着一大捆柴火的刀疤脸正推开院门走了出去,扬声问邓玉娴:“小嫂子,这些柴火该当够烧好几日,若另有啥事没做,小嫂子固然叮咛。”

褚砚脸上浮出了忧色,道:“定北侯和各地藩王近期内频繁练习兵马,怕是皇国都会有一劫,部属此行是奉家主之命前来,帮手少主,以盼早日归去。”

他们不过是从别处避祸而来的灾黎,本无处安身,又身无长物,这才起了害人的坏心机。但……结果甚微。

邓玉娴垂下了眼眸,眼观鼻鼻观心,尽量减少存在感。

两人本是随便聊着,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间皆是摸索。

此话,埋没玄机。

眼眸里闪过精光,邓玉娴感觉此举可行。

两人对看一眼,段梓霄眼底刚浮起不悦,褚砚便自顾自的抬脚向段梓霄走来,待在他的身前站定后,便轻俯着身子拱手施礼道:“部属见过少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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