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传鳞不觉皱起眉头,将承担藏进柴堆里,起家迎上前,号召道:“姜将军,早啊!”
郭传鳞摇点头,摊开双手,表示本身偶然插一杠。
“吱呀”一声门响,那中年人侧着身子,战战兢兢蹩进厨房,郭传鳞把朴刀横在身前,朝他笑笑,暴露白森森的牙齿,打了个“请便”的手势。月光从窗棂照出去,明晃晃有如白天,那中年人谨慎翼翼看了他几眼,贼兵年事不大,眉眼疏朗,心性平静,衣衫上沾满了血迹,干黑发硬,仿佛受了点伤。他识人甚多,对相术很故意得,那贼兵并非蛮狠之人,或答应以谈判一二。
“咦,小妞长得真不赖!”姜二毛伸长了胳膊,一把拽住女子的衣裙,磕磕碰碰把她拖出暗室。郭传鳞定睛望去,本来是个孱羸肥胖的少女,十七八岁模样,皮肤白得近乎透明,嘴唇薄而贫乏赤色,病恹恹的,站都站不稳,一跤颠仆在地。
郭传鳞不动声色道:“翡翠?吓,户主在城破前已经逃脱了,没剩甚么东西了。”
郭传鳞五指一张一合,骨节收回“咯咯”的轻响,姜二毛久经疆场,本能地转过身,瞪着一双红眼,恶狠狠喝道:“姓郭的,你想干甚么?跟我抢女人吗?”
不知睡了多久,他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轰动,郭传鳞警戒地握紧朴刀,月光照在刀刃上,一抹寒光流转不定,有如活物。
“你是……这宅子的仆人吗?”郭传鳞俄然开口问道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郭传鳞听到有人哼着下贱的曲子,醉醺醺闯了出去,“蒲月端五是我生辰到,身穿戴一领绿罗袄,小脚儿裹得尖尖翘,解开香罗带,剥得……”声音粗暴,听上去有几分耳熟。
他深思了一回,心道,不如将这些东西交给韩先生,央他出个稳妥的主张,也省去一番手脚。
姜二毛脚下打了个踉跄,猛昂首见是郭传鳞,这才笑道:“臭小子,吓了老子一大跳!你倒会纳福,找了个好处所,我传闻这户仆人是做翡翠买卖起家的,很有几件值钱的老货。”
“公然有女人!”姜二毛三两下砸开密室,探脱手去,把那丫环一把揪了出来。她年纪稚小,身形尚未发育,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,姜二毛定定看了半天,摇摆着脑袋说:“欠都雅,太丑!”
姜二毛一抬脚把他踢飞,骂骂咧咧道:“滚蛋,谁要你做牛马,他奶奶的,老子要抢钱,抢女人!”他把头探进暗室,深深吸了口气,大笑道:“好香!好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