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高论,说得在坐诸公几次点头,都说制得奇妙,谢先生才高八斗如此。去世明面露得色。索普现在却想同李逵普通,跳上桌面先喊一声:“直娘贼,且吃我一构造枪!”忍不住低声道:“真是一派胡言!”
“索老爷是武人,对诗词歌赋想来是不上心的。来来来,我看我们还叫小幺儿唱曲取乐便是……”
风月本无价,君侯况有诗。
“既有了彩头,就要立起端方来。”座中有位本地的秀才去世明,夙来矜持才高。熊文灿来肇庆以后,便将他聘入幕中――倒不是他有多大的才,实是因为这秀才幼时长在四川,不但能说一口还算标准的官话,更能打几句四川乡谈,聊慰熊文灿的思乡之情。
江横傲视阔,山入绮疏奇。
“请他出去谈谈无妨。”林铭道,“酒宴之上,怕是有些话没法谈。”
中间一人道:“我猜著了,但是‘普安’?”
梅伦击节赞叹道:“好洁净堂皇题面!这题里必然好的!”
索普又道:“去岁我游三镇,登临黄鹤楼,见一夙儒,感忧国势日蹙,题壁一首――我不会作诗词,就以此相赠吧。”说罢扬声曼吟道:
一行人回到船上,索普只闷着不出声,林铭觉得他为了诗词的事落了面子,安慰道:“索老爷不必沉闷,诗词一道不过是消遣玩意,要建功立业的谁靠它……”
“咦?他来做甚么?”索普迷惑的看了看林铭,“有甚么话为甚么刚才上不谈?”
只听他持续言道:“……凡是和澳洲首长见过几面的人,是毫不会健忘他们的神情的。索老爷别看您说话举止没有一点马脚,但是脸上那股子气度,一看便知。”
常青云笑道:“据我看来:都是一样,有何辨别?若说另有高低,我却不平。如果闲鹤先生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,就要罚酒三杯了!”
这话倒是真相,常青云能混上总督府的幕僚,关头还是他是本地少有的精通“髡务”的人才。
两边见过礼。索普正想着如何开口,常青云却已经开门见山道:“这位索老爷,约莫是一名首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