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夙儒连连点头,都赞谢明世:“诗做得好,见地更是参透。”又有人提及髡贼不遵礼教,甚多荒淫无耻之事,反倒将大师的谈兴都勾了起来。一时候各式逸闻趣事横飞,听得索普连连点头:这段子手还真是自古以来啊。
形胜供临眺,公馀来燕宜。
肇庆是端砚的产地,汗青上很早就被列为贡品,每次开坑采石都是朝廷官府构造,每坑都有专人看管,严禁私采。明朝几次开坑采石都是宫中调派寺人来执掌,其代价之高可见一斑。熊文灿到任总督以后,便命令重开了烂柯山川岩坑,用作“运作”之用。这批端砚固然是“新货”,对这些穷酸文人来讲还是弥足贵重。
诗意很陋劣,只能算是打油诗罢了。即便是索普也能完整听得明白:这闲鹤先生看来也是牢骚满腹的人。却见那歌女芸珰度量琵琶,樱桃小口喃喃吟诵,眼睛不住得往那闲鹤先生身边瞟,明显是有倾慕之情。不由得悄悄奇特:这有断袖癖好的半老头子有甚么好敬慕的?内心微微泛酸。
去世明道:“题虽俗。却有很多妙处。”
索普见他们闹得如此不堪,本来已经心中有气,现在见这个酸秀才还来发酒疯,嘲笑一声,道:“承平乱世,良辰美景?流寇祸乱中原,东虏屡破边关,生灵涂炭……诸位还真是好兴趣,所谓‘清歌于漏舟当中,痛饮于焚屋之下,而不知覆溺之将及也,可哀也哉!’”
林铭心道这就奇了,于国于民又不是澳洲的“国”和“民”,他一个澳洲元老担忧这个做甚么?转念便明白了,便欣喜道:“首长多虑了。您别看他们现在只会之乎者也,写几首歪诗便沾沾自喜。如果有一天开出大宋的科举来,澳学他们是一样学得……”
这番相谈别说索普当作本国话,就是林铭如许读书有限的武官也一窍不通了。谢澎也只是略略懂一些。当然插不上话了。
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千百杯。
“其船坚炮利,士卒善战。如果招安了全军调往辽东平东虏。非论胜负,都是一举两得的妙事。”
常青云道:“既是好的。且慢赞,你把好先都赞了,少刻有人猜出,倒没得说了。”
烟树望中收,故国神游,江山霸气剩浮沤。黄鹤返来应堕泪,泪满汀洲。凭吊大江秋,尔许闲愁。纷繁迁客与清流。若个豪杰凌绝顶,痛哭神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