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掺沙都是好的。"沈墨剑尖挑起块土坷垃，"最底下这层，掺的是土。"
沈墨接符的手一顿："这是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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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杂家...杂家尽管给突厥传信..."王公公俄然咬舌，被胡班师用柿饼塞了嘴："想死？没这么便宜！"
"蒸汽推动器！"胡班师拍着锈迹斑斑的铜罐，"老武带人改的锅炉，烧柴就能走！"
胡班师一脚踩住王公公手掌："说！突厥主力在哪？"
五更天，二十艘草船逆流而下。船头堆满裹着官礼服的草人，周铁带人在船底凿洞穴。漕船官兵见"敌袭"，慌镇静张放箭，草船吃水渐沉，正卡在鬼见愁礁石间。
沈墨的链子枪挑开蛛网："三年前工部上报沉江的残骸，敢情在这！"他俄然回身揪住王公公，"你们早就在潼关藏了战船部件？"
四皇子盯着船头冒烟的陶管："这...这是何物？"
中午三刻，沈墨的轻骑押着粮车回关，胡班师扒开粮袋，抓把麦粒嚼了嚼："掺沙的？"
"放箭！"四皇子嘶吼。箭雨撞上木鸢却见效甚微，这些飞鸢竟裹着铁皮！
"该我们了！"胡班师吹响竹哨，关内俄然升起五十架纸鸢，每只都拖着浸油的麻绳。王公公俄然惨叫，这些纸鸢用的竟是他的锦袍裁的！
王公公俄然挣开绳索狂笑："吃啊！你们这群贱民就配吃..."话没说完被翠花塞了满嘴土，噎得直翻白眼。
"打不得？"胡班师摸出随身小军刀削箭杆，"明日我带三百死士，劫了河运衙门的漕船。"
沈墨查验后倒吸冷气："这阉货是突厥细作！"链子枪卷开王公公后襟，肩头鲜明纹着金狼图腾。
天蒙蒙亮时，王公公被捆上城头，这阉货瞅见关外飘来的黑烟，俄然尖笑："晚了！神火飞鸦已到..."
胡班师俄然踹翻水缸："上十八架风车！"流民们推着改装过的风车冲上城头，车叶上绑满浸湿的棉被，狂转的风车掀起气流，火鸢群被吹得七零八落。
未时三刻，二十架改装投石机推出城门，突厥人刚要耻笑，就见抛出的不是石头，而是绑着竹哨的陶罐，陶罐在百姓头顶炸开，漫天粉尘呛得守军直揉眼。
火绳扑灭的顷刻，纸鸢群化作火龙扑向敌阵，工部的火鸢遇火即炸，半空绽放的火团惊得战马扬蹄。
胡班师踹开武库大门，潮湿的霉味劈面而来，四皇子举着火把照见墙角的一件构件，俄然倒吸冷气："这是龙首战舰的轮舵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