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是用力一挣，缩回了被她捏着的手儿，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说，“方大人想要甚么呢？”
方原蓦地心生警悟，柳如是俄然找上门来问军国大事，是为钱谦益，或是东林党密查动静来的？
柳如是抿嘴轻笑说，“方大人说喜好吃蟹黄酥，妾身为了令方大人消消气，就亲身做了一些，奉上门来了。”
“方大人，妾身告别了！”
方原之以是不当众表态，一则是想摸清楚姑苏府军政、士绅、富商各方的设法，二则他实在也在踌躇不决。
柳如是将锦盒放在他面前，就这么侧身坐在他身边，暴露一抹诱人的含笑，“方大人，好久不见，你还在气头上？”
但崇祯几近毫无保存的信赖，大明王朝的存亡存亡，倒是他不能不考虑的身分。若方原都拥兵自重，不肯出兵勤王，将方原当作了救星的崇祯就是完整绝望，明朝的毁灭便成定局。
既然柳如是不说来意，也由得她，归正有美人赏识，也不憋闷。
柳如是冲他嫣然一笑，“方弟，从你火烧绛云楼开端，到谈笑间降服梁山流寇，老是能不竭的给我惊奇，这一次，我信赖也不会例外。等你班师而归时，我再来与你把酒言欢。”
这日，大雪初过，和缓的太阳也暴露了头。
柳如是淡淡的问，“听闻满清入侵期近，都城的圣旨也到了江南，令方大人出兵勤王，方大人是甚么筹算呢？”
柳如是浅浅一笑说，“方大人总算是明白了，这一仗不但要打，还必必要打得轰轰烈烈，还要博得标致。只要能赢，方大人就是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流砥柱；只要能赢，就能让姑苏府还心胸叵测的权势完整断念；只要能赢，方大人在姑苏府乃至四府就有了说一不二的声望。不然，方大人目前所运营的统统，看似光辉，却随时都会化为泡影。”
他这是明知故问，锦衣卫之前就在钱府里安插了眼线，钱谦益底子就没回过红豆山庄，这些日子都是柳如是一人在红豆山庄独居。
方原猛地一惊，柳如是这话虽是在呵叱，倒是一语唤醒了梦中人。
待走到梅园的门口，她又回过身来冲方原问道，“方大人年事多少呢？”
本日的柳如是穿了翠底印花，及足的长袍，还外搭了一件乌黑得空的裘衣，比之几月前的夏秋盛装，冬装的柳如是少了几分娇媚，多了几分楚楚可儿。
方原干脆大胆的挑了然设法，淡淡的说，“若只获得人，却得不到心，便索然有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