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大哥闻言面露难色,一旁他的部下却道:“这位公子,不是我们不想盘问,然番邦朝贡的商船,依例只能到了金陵,由漕运衙门派人查验,我们奉天府,实在没这个权限。”

二人便跪在冰地上,一边瑟瑟颤栗、涕泪横飞,一边将大到收了船老板的银子,小到调戏了司漕大人家的厨娘等很多乌七八糟的事招了出来。

“算是认得。”我情急之下没法详细解释,“这倭国的朝贡商船来得蹊跷,还请尚大哥派人扣下,详细盘问!”

我忙伸谢称不必,“烦劳尚大哥,尽快安排只船送我们回金陵,我另有紧急之事,需向太子殿下禀报。”

穿过船埠进入奉天府,我们先寻个小铺子吃了顿热乎的饱饭。昨日在倭国军人的船上提心吊胆,现在皆是腹肠辘辘、温饱交煎。

“竟有这等事?!”尚大哥听完,从椅子上一跃而起,在房中交来回回踱了几圈,终停下脚步,拳头一敲掌心,“这船打着朝贡的名头,我们奉天府确不能查。不如如许,我这便派只船,随贤弟你先倭国人一步赶回金陵去,将此事奉告漕运衙门,也好让他们早做筹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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