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懂端方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哎呦,短长了我王爷。”
“哗~”
夏寻说得平平,可此时如有一名不知情的谋者在场,恐怕会目瞪口呆。因为这番看似平平的话语中,埋没着一道让人匪夷所思的推算逻辑。一个点,百道线,千万索然,在毫无逻辑当中夏寻却三言两语直击重点,心机之周到,的确可骇。
翻天覆地从今始,杀人何必惜手劳。
“故此,本王彻夜设席,邀诸位豪杰豪杰前来相聚,实在是有事相求,还请诸位不要推委才好呀。”
夏侯的话语霸道非常,给人一种无事生非的感受。但是,古梵并没有多少情感上的窜改,不置可否应一声,还是诡异地笑着。他定定地看着夏寻,沉声笑道:“你们彻夜既然来了,打必定就得打,但讨打倒说不上。只是在打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题目。”
“王爷,好雅兴。哈哈…”
坐首席上的夏渊,单独拿着根竹筷,不断地搅拌着碗中血浆。脸上神采似笑非笑,有玩味亦有通俗,很难从中看出他的情感。坐在他身边的李清风以及几位七星院长则沉重很多,挽拂尘,把长须,静看着大河中心那艘被鲜血给染红了的战船。
“说得好。”
十数里河面,连船船面与波澜滚滚沉浮。此时其间,统统宴席案桌上都已经被杂役们呈上了满满的一碗鲜血。因为夜冷风寒的原因,先前还冒着白烟的血浆,现已经结出了一层薄薄的血痂,让本来就欠都雅的卖相更显恶心很多。
说道这里,岳阳王成心缓下了话语,扫看了一眼场间世人的神采。但见其间周遭沉寂还是,唯忐忑与严峻的氛围更加浓烈。一缓过后,岳阳王举着大碗持续沉声喝道!
面对着这碗让人恶心的东西,宴席场间绝大多数人都挑选把目光看向了别处,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嘛,固然有些掩耳盗铃的意义,但总比一向面半数辱而没法摆脱好多了。
骇然当中,岳阳王再豪声大喝道:“在坐诸位皆是一方顶天登时之英豪,敢与人间嫉恶争正道的真男人。何如人间不平之事,是多如瀛水之鱼,有斩之不尽者,亦有无能为力者。仅这数年风景里,像当年盛土江谷普通枉死、错死、怨死者,于岳阳王府记实在案的便有百千万人众。而直至今时本日,这些平白失了性命的不幸人,却始终难寻放心埋骨之所,更莫提有报酬他们鸣冤述屈。吾贵为天孙,享朝廷俸禄,治南域政务。为百姓蔓延公理,理应是分内之事。何如本王也是血肉之躯凡人一个,掌一隅岳阳三千里便已力不从心,怎奈南域国土纵横数千万里之遥,城镇村庄百万之多,以本王一人之力又怎能看得了全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