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恒缓缓坐在榻上,手支在膝头,揉了揉额角,“你是怪我当年没能护住你,眼睁睁看着你被父王嫁给程熙,对我这个未婚夫大失所望,这才……”

我先前只知他君子六艺无所不精,尤精于骑术和剑术,不想他于这撑伞之术亦是成就颇深。

“阿洛,我……”

“可贵夫人愿透露心声,还想说些甚么,但说无妨。”他有些不耐道。

我略一踌躇,他此时这副淡然安静的模样比方才满脸怒容的他,瞧着更是吓人。

先前似已燃烧的肝火又在他眸中燃了起来。“你亦乐见其成?你我才结婚三日,夫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你的夫君推到别的女人身边?”

“不过,我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,因为我晓得,别说将军当时厌憎于我,便是将军亦是想娶我为妻,危急关头,也会以大局为重,舍了我的。”

我瞧了他一眼,轻声道:“将军怕是曲解了。我并非不肯收下她们。虽是朱紫所赐,妾身亦是乐见其成。”

我垂下眼睫,语声平平,“方才尹平来过两次,说有要事要面禀将军,既然将军不必姜汤驱寒,还请快些畴昔书房吧。”

见他咳得短长,微一迟疑,我还是倒了一盏热茶递给他。

他咳声又起,分歧于之前只是偶尔轻咳几声,这一次直咳得撕心裂肺,很久方息。

“你的心变到谁身上去了,是程熙还是卫玟?”他语声清冷,眸中两团肝火却越烧越旺,如欲噬人普通。

我笑看着他,温温婉婉地问道。

“至于我没法做到之事,我亦会遴选良家子,来奉养将军,替将军繁衍子嗣。”

“既然你这般讨厌于我,为何还要嫁给我?”他口不择言地问道。

“至于旁的恩爱,便不必劳烦将军了,妾身亦消受不起。”

卫恒冷静接过,只饮了一口,就放在一边,直身而起,腰背绷得笔挺,单手负在身后,眸中统统情感已尽皆掩去,只余一片淡然,“夫人的话说完了吗?”

“别叫我阿洛。”我打断他,“即使我是个愿托乔木的女子,但我亦是小我,不是被别人想送给谁就送给谁的棋子。即便我没法掌控本身的运气,只得随波逐流,但总能掌控我心之所喜,心之所厌。”

等他从净室换好一身洁净衣衫,我递上一碗姜汤,“将军也饮一碗姜汤,驱驱寒气吧?”

“分忧?好一个分忧!”卫恒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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