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记得。西班牙船长阿佐尼亚满脸是血,靠在战舰的桅杆上,大声说道他在天国等着我们,随后扣动了扳机。”
到守序下台时,他只剩下一句话。
梅登偏过甚,定定地看着守序,“我与妖怪订了左券。”
“如果是那样,我们都会上火刑柱,在朝官先生。”
梅登抿下一大口酒,“从当时起,很多个夜晚,我都会从恶梦中惊醒。”
都城中心大街,在轻风拂拂的宽广路面上,到处挂着用近于透明的粗棉布做成的长方形红旗,红旗中心白圆圈里有个玄色本土徽章或是联盟星鸟,或是元首的逆戟鲸。
多达百人构成的管弦乐队奏响《帝国停止曲》,降落压抑而又果断的主旋律在这个夜晚,显得有些阴沉。
荷兰驻联邦初级商务员克拉斯・费尔哈赫怀着另一种豪情旁观游行,他关上窗户,在日记中写道:“火海流过了中心大街,我怀着沉重的表情和不祥的预感看着它从联省共和国使馆楼下颠末,狂热的游行步队前面,有一个幽灵正覆盖着这个国度。”
在元老院、元首官邸、在朝官官邸的路口吊挂着更多的旗号,象是一条澎湃的红色旗河,中间交叉着数十个繁复的纹章和军徽――在长长的旗杆顶端,一只金色双头鹰栖在绕着花环的本杜徽章上,一只头向东,看着承平洋,一只头向西,看着印度洋。双头鹰底下印着罗马体SPQR四个拉丁笔墨母,意义是元老院与群众。
狂热的人群挥动动手中的彩旗,向陆军官兵致敬。
1万个火把在元老院前的广场上会聚成火的陆地,火把映红了夜空,门生和士官生狂热地喊着血与土的标语。
守序伸出右手,“筹办好了吗?”
梅登沉默了一会,幽幽说道:“你还记得伊柳塞拉海战最后一幕吗?”
“东西方的神在行动逻辑上的分歧性申明这不是宗教神学题目,在朝官先生,这是一个社会学题目。神从一开端就不靠爱来统治。”
元老院宽广的大阳台上,守序与梅登在晚风中并肩而立。
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,最后汇会聚成整齐的呼喊。
半小时后,守序拿着决定走出元老院。
大议事厅的穹顶下,百位元老坐得整整齐齐。
水兵旗舰,凌卫号战列舰指导全舰队射击。
元首卫队反复着守序的话,将之分散到广场上。
战舰翻开炮门,一排排24磅,12磅,9磅,6磅舰炮推出舰身,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大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