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国藩皱起眉头,过了半晌,“但是,美国的两位姨太太,到底还没有端庄的名分;两个孩子,也是华、洋混血,总不成——”
萨哈璘第三子勒克德浑封顺承郡王,也是一名****。
固然,本身觉得“不至于”,赵烈文则觉得“一定”。
总不成叫一个高鼻、深目乃至金发的来做轩亲王?
“另有?更有‘意义’?那……真是要就教了!”
话一出口,晓得本身又说错了——“干政”二字,明显出自本身之口。
“那就是杨侧福晋所出喽?”
“是!”
曾国藩缓缓点头。
“目下没有端庄的名分,”赵烈文说道,“不料味着此后一向没有端庄的名分;至于华、洋混血嘛——”
“如是——就‘名正言顺’了?”
*
顿了一顿,“嗯,你方才说的‘干政’,就是由此而发吗?”
“爵相,你说,以轩邸之功,将这个‘轩亲王’,一分为二,不算过分吧?”
微微一顿,“皇上也不过是方才怀上嘛!她们姐儿俩的年纪,都小的很,来日方长嘛!”
顿了顿,“但是,毕竟名不正、言不顺啊……”
曾国藩不说话了。
“敦柔公主若诞下子嗣,”赵烈文说道,“天然是以嫡子承嗣,这不消说了;不过,爵相,不晓得您想过没有,这位轩亲王,自个儿固然姓关,但是,母亲、外公,倒是姓爱新觉罗的,母亲也罢了,这位外公——嘿嘿!”
曾国藩叹了口气,说道:“不管如何,若真的有甚么‘参商’,既非关氏之福,亦非中国之福啊!”
过了一会儿,说道:“惠甫,你的意义是——将来,关氏一族,正室所出,侧室所出,能够,相互……有所参商?”
略略一顿,“确切名不正、言不顺!不过,我倒有一计,可令其名正言顺!”
代善的礼亲王、岳托的克勤郡王,都是世袭罔替的****。
“爵相,您说,轩亲王这个爵位,将来会由谁来秉承呢?”
过了半晌,叹一口气,“惠甫,你真是发前人未发之覆啊!我……佩服的很!”
“礼烈亲王一门数王,世袭罔替,”赵烈文说道,“能有这份儿空前绝后的荣勋,天然是礼烈亲王‘定策’的功绩大、‘定鼎’的功绩也不小——当然,子孙们也争气!特别是岳托和勒克德浑两位,他们的铁帽子,也算是自个儿一刀一枪挣来的,不但仅受惠于父祖的隐蔽!”
赵烈文哈哈一笑,说道:“爵相,这个‘意义’,可不止于此!另有更有‘意义’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