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说放开他。”赵樽声音更冷。
那些南军先前能投降兀良汗,自是不想死。从兀良汗的俘虏,变成了晋军的俘虏,比拟之下,报酬清楚好了很多。
很明显,赵樽早不把他当本身人了。
“哈哈哈,杀啊,你们这些孬种!”
“诸位,从现在起,要走之人,自去库房领一贯钱拜别,今后好自为之,若再回南军,下次疆场相见,刀枪无眼,存亡与人无忧。不走的人,留下便是兄弟,喝酒吃肉,少不了你们,但谁若再敢蓄意肇事,一概杀无赦。”
“反贼,你们这些反贼。”
那老儿白着脸,被两名晋军反剪动手,看到赵樽过来,核阅一眼,“啐”的吐出一口痰。
看到为数浩繁的南军变了脸,似有抵挡之意,丙一恨不得咬死他。
“老夫恰是,居庸关把总尚鸿图,你个小儿,有种杀了老夫!来啊,老夫不怕你们。”
说罢他不再看如风生硬的神采,重重拍一上马背,从他身侧奔驰而过,穿过城门保卫持刀挽箭的森谨防备,径直入城,一袭玄色大氅在北风中高低垂起,翻飞出一种冷肃且不成靠近的弧线。
微微叹一口气,如风不便久留,勒马往前一步,垂首道,“本日我等在此,不但是为了奉告殿下这些事,也算是……与您正式道别。另有,费事殿下帮我给兄弟们带个话。是乙一对不住您,也对不住他们……从今今后,请他们当我死了。”
他们的面前,围了一群晋军将士。
一句“本王”,震住了丙一,也惊住了尚鸿图。几近同一时候,那些跃跃欲试的南军气势便落了下去,而晋军为了护他,也渐渐围拢过来。
“哈哈哈哈,南军将士们,你们展开眼睛啊,你们都看清了吗?这才是晋军的真脸孔,他们顶着仁厚之名,诓你们投诚,用你们的血肉之躯与朝廷对抗……可一旦你们死去,不但要背上反贼的骂名,父老妻儿也无人顾问,乃至这些违逆的反贼转头就有能够把你们斩草除根,一个不留……哈哈哈,不听白叟言,亏损在面前啦……”
“杀了我吧!老夫赤胆忠心,不怕死。”
“还愣着干甚,拖下去,打!”
“你早就死了。”
重重的挣扎着,他还在大肆唾骂。
“另有你们,你们这些懦夫,堂堂天朝将士,食君之禄,却不忠君之事。先降兀良汗,再降晋逆反军……热诚啊热诚!愧对父母,愧对君上啊!”
“舒坦了,来吧!朝这儿使力。”
丙一恼了,那老儿笑得更短长。
刚拿下的城池,百废待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