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茶杯中的热茶,若非是凉州离昭都过分悠远,而贤妃又长居宫中,他倒是想要问问,当年势实产生了甚么,竟是叫贤妃现在用这等暴虐的体例,对温家人赶尽扑灭。
若非是现在她只能依托努尔成,她定不会任由其摆布。不过,努尔成这般,她倒是要多给本身留条后路了,免得今后出了甚么事儿,竟是落得无人收尸的了局!
努尔成却仿佛抓到了温思柔的把柄普通,嘲笑道:“郦国的军队?你果然还是念着凉州的。现在你已经是郦国的人了,便是你帮着司湛禁止小爷出兵又如何?断不会有人念着你的好,小爷已经查人探听过了,司湛进山确切是为着那草药,先前司湛借口攻打郦国,倒是迟迟不见有所收成,凉州中便有人生出了狐疑。司湛身边那暗卫不得已交代了本相,司湛的事儿,凉州中无人晓得,更有甚者,已经有很多百姓筹算一同进山了。”
如此沉不住气,还如何与司湛对抗?也是这些年来贤妃娘娘待这南蛮之人太好了些,竟是叫他愈发的看不清楚情势。现在凉州的驻军正意气风发,战王却能带着一众驻军在山中无所事事,想也晓得此中定然是有甚么诡计。偏生此人笃定郦国的草药非常金贵,清楚是急功近利,却偏还抱着叫战王全军淹没的心机,当真是好笑至极!
倒是不知这温家的“纨绔”,竟也是个有情有义的。
“是眼下还未出征,却也是迟早的事儿了。王爷带兵进山寻草药不过是个幌子,为着的恰是将郦国人给引到千郦山中来。小人不知王爷筹算如何对于郦国人,但小人倒是晓得,只要郦国努尔成一出征,温思柔定会随其摆布。”温思儒放下茶杯,眸中闪过一抹寒光,“小人自问这些年来,温家待她不薄,便是幼时有再大的仇恨,亦不该叫父亲母亲和mm们被活活烧死。”
“王妃放心,小民气中稀有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便是她是小人的亲mm,小人亦没法谅解她。战王既是脱手,便定是有十全十美的体例,小人的安危倒是无需担忧。”
若此时他们出兵,则不但仅能够叫司湛的驻军全军淹没,还能叫凉州的百姓们好好儿瞧清楚,他们毕竟是能被郦国人压在脚下。
温思儒斯文一笑,“小人想随王爷一同进山,为父母亲人报仇雪耻。”
“你在想甚么?”努尔成皱着眉头,不甚愤怒的瞪了温思柔一眼,“小爷的安排但是有甚么不当?现在你能依托的人,便唯有小爷一个了,若你识相,便应是晓得乖乖听话,如若不然,小爷可不会怜香惜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