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就是八月场期,琪生三场对劲。到发表那日,张琼已高挂五名以内。祝琪生欢乐自不必说,惟沈御史与邹公更喜。琪生谢座师、会同年,一顿慌乱。瞬息过年,又到仲春试。琪生拆档,又中第四名会魁。殿试在第二甲,除授翰林院庶吉人。随即进衙门到任。不及两天,就差人四路去寻访父母动静。
二人来到监门口,寻着牢头,照依行事。公然放他二人出来。二人进得牢门,也照前实施,无不入彀。红须见二人来此,大惊道:“你二人怎的远远来此?”祝公与雪娥蜜斯,抱着囚车哭道:“义士救我二人道命,又为我等受害,我二人就死不忘。本白天义士解上北京,恨不能身替。特赶来随义士同去。”
定海邹氏雪娥泣和雪娥和毕,祝公看着伤怀。雪娥道:“我们不宜再迟,趁早去寻下住居,就去寻祝郎下落。”祝公道有理。二人就央人赁却一间屋子,祝公将雪娥安下。本身人却日日非论都会村落、寺观庵院,各处去寻琪生、访和氏夫人。
§§§第十六回张按院权熟行权诗曰:
雪娥思唯一会道:“我有一计。解子需求倒换批文,少不得将囚车寄监。我们多带些银两,再买些好酒好肴,到监门对牢头禁子哭诉,只说他当初是我们外亲,曾周济我们过。本日不知他为何犯法,来送一碗饭与他吃吃,以报他昔日周济我们之恩。却多送些银两,买住牢头。他见公公是一个老成人,我又是一个小女子,料无妨事,再见有银子予他,天然肯容我们出来。待出来之时,再将些银两送与守囚车之人,却将酒肴就与他们吃。他们只顾吃酒,我们就好与义士说话。”祝公点头,遂去备办伏贴。
过了一月,邹公欲别他启程去寻女儿。祝琪生泣道:“这是小婿之事,不必岳父操心。小婿岂恋着一官,忘怀本身苦衷?并且老父老母不知下落何地,小婿竟做了名教负罪人,恨不马上欲死。但因初到任不能出去,待看机遇谋个外差,凭他在哪个地点,也少不得要访出来。再不然,宁肯挂冠与岳父同死得门路,决不肯做那不孝之子、薄幸之人也。岳父且耐烦坐待,与小婿同业,有何不成?”因而邹公复又住下不题。
柔肠满注相思意,久为痴情妾自迷。
雪娥传闻,飞跑过来。祝公指着琪生的诗句,教她来看。雪娥看着诗句,就哭起来道:“叫我们望得眼穿,哪知他在这里。”祝公喜到手舞足蹈,心花俱开。雪娥又重新将诗句第一首看起。那是轻烟的,心已骇然。看到第二首第三首是琪生的。点头悟道:“哦,轻烟已嫁,他故此怪她。”又看到第四首是素梅的,心内一发惊奇道:“愈看愈奇了!她也缘何得来?我莫非还在梦里。”再看至第五首,是绛玉的。心下暗想道:“平家姐姐曾说有一个绛玉,为与祝郎有情,被主卖出。怎也在此?”及看至第六首,是婉如之诗。就失声大哭道:“哪知平家姐姐也曾来此。不幸你那日,不知可曾遭害否。如果遭害,想必死于非命。我又不能得你个实信,好生放心不下。”又想一想道:“我看他们诗中口气,像是俱未曾相会祝郎的,怎的诗又总在一处呢?”心中迷惑不解,愈思愈苦。心内又想道:“轻烟、素梅二人现在不知在那里。”诸事纷繁,眼泪不住。祝公也看着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