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正论[第2页/共6页]

是不及知治道,而不察于抇不抇者之所言也。凡人之盗也,必以有为,不以备不敷,则以重不足也。而圣王之生民也,皆使丰富优犹满足,而不得以不足过分。故盗不窃,贼不刺,狗豕吐菽粟,而农贾皆能以货财让。民风之美,男女自不取于涂,而百姓羞拾遗。故孔子曰:“天下有道,盗其先变乎!”虽珠玉满体,文绣充棺,黄金充椁,加上以丹矸,重之以曾青,犀象觉得树,琅玕、龙兹、华觐觉得实,人犹莫之抇也。是何故也?则求利之诡缓,而犯分之羞大也。

是又不然。圣王在上,决德而定次,量能而授官,皆使民载其事而各得其宜。不能以义制利,不能以伪饰性,则兼觉得民。圣王已没,天下无圣,则固莫足以擅天下矣。天下有圣,而在后子者,则天下不离,朝不易位,国不更制,天下厌然,与乡无以异也;以尧继尧,夫又何变之有矣!圣不在后子而在三公,则天下如归,犹复而振之矣。天下厌然,与乡无以异也;以尧继尧,夫又何变之有矣!唯其徙朝改制难堪。故天子生则天下一隆,致顺而治,论德而定次,死则能任天下者必有之矣。夫礼义之分尽矣,擅让恶用矣哉!

子宋子曰:“见侮不辱。”

世俗之为说者曰:“汤武不善禁令。”曰:“是何也?”曰:“楚越不受制。”

刑称罪,则治;不称罪,则乱。故治则刑重,乱则刑轻,犯治之罪固重,犯乱之罪固轻也。书曰:“科罚世轻世重。”此之谓也。

有擅国,无擅天下,古今一也。夫曰尧舜擅让,是虚言也,是浅者之传,陋者之说也,不知逆顺之理,小大、至不至之变者也,未可与及天下之大理者也。

曰:如果,则必不得所求焉。凡人之斗也,必以其恶之为说,非以其辱之为故也。今俳优、侏儒、狎徒詈侮而不斗者,是岂钜知见侮之为不辱哉。但是不斗者,不恶故也。古人或入其央渎,窃其猪彘,则援剑戟而逐之,不避死伤。是岂以丧猪为辱也哉!但是不惮斗者,恶之故也。虽以见侮为辱也,不恶则不斗;虽知见侮为不辱,恶之则必斗。但是斗与不斗邪,亡于辱之与不辱也,乃在于恶之与不恶也。夫今子宋子不能解人之恶侮,而务说人以勿辱也,岂不过火矣哉!金舌弊口,犹将无益也。不知其无益,则不知;知其无益也,直以欺人,则不仁。不仁不知,辱莫大焉。将觉得无益于人,则与无益于人也,则得大辱而退耳!说莫病是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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