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岁末,春祭在来岁开春,少说也要等上一两个月的时候,这个丫头……是否情愿耐烦等候?

巧珠从小养在深宫,那里分得清刘恒说的是诘责还是打趣,听主子这么一说,不由得内心一慌,慌镇静张地解释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没有弄错,这是少府送来的胭脂,不是、不是牡丹甜糕。”

刘恒心也明白,一手扶住她后脑勺,在光滑的额头上悄悄地印上一吻,“本王的小娘子勇气可嘉,该赏!”

巧珠怯懦地回道:“但是……但是代王殿下指派巧珠过来的时候,就是说要巧珠来照顾新夫人的。”代王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,一句不差。

窦漪房仍还记恰当刘恒扶着她步下銮车时世人各不不异的神采,有惊奇、也有猎奇、另有的偷偷地瞄了吕姝几眼,悄悄察看作为刘恒正妻的她面对备受爱宠的宫婢会作何反应。但是,让功德者绝望的是,吕氏始终保持着暖和的笑容,跟刘恒酬酢几句后,便随夫君一同前去薄姬的宫中存候。

“统统谨遵娘娘懿旨。”窦漪房偷偷地吁了一口气,内心暗乐。

薄姬宣见,地点是自家宫房,挑的还是晨省之时,说话的企图很较着。刘恒冒然跟去,只会于事无益。刘恒的羽翼只是一时的庇护,有些人、有些事是她总该面对、如何也回避不了的。

正妻和小妾的第一次会晤,无火花、无硝烟,乃至连一阵风都没有掀起过。安静无波的王宫内,暗涌浮动……

窦漪房低头轻笑,打从心底喜好上这个和顺的白叟家。

“你可晓得代王昨日一回宫,便向本宫提出要娶你为妾的要求?”薄姬的声音安静轻柔,窦漪房听不出是疑问还是诘责。

薄姬神采舒缓,眉头伸展,对窦漪房的答案甚为对劲:“如此便好,你明白就好。”她顿了顿,持续说道:“代国不崇奢糜,当年姝儿嫁过来的时候,也只是看在先帝和太后娘娘的份上才大摆筵席,盛而待之的。此次代王另娶,本宫不想劳民伤财,意欲简而为之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
巧珠愣怔地看着面前打情骂俏的二人,就像发明新大陆一样。之前,她曾远远地看过代王与代王妃相处的景象,就跟宫里人说的一样,温文有礼,相敬如宾,她觉得全天下的伉俪都应当是那样的。谁知,代王跟新夫人倒是面前的这般……肆意!

本来“免礼”二字已经到了薄姬唇边,却又在吕姝目光的提示下咽了下去。薄姬端坐在首坐之上,神情寂然:“抬开端,让本宫好都雅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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