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!”跪在地上窦漪房渐渐直起家子,昂首垂眸,依礼没有直视主子的眼睛。
傅菲卿在宋昌的带领下,先行回到了位于中都的家中安息;窦漪房成为了独一一个乘坐銮车进入代王宫的女眷,其他随行入宫的宫婢诸如雯馨、锦荣等依礼只能跟在兵卫旁侧,步行而至。
薄姬持续道:“代王是本宫独一的儿子,从小听话懂事,鲜少会像昨日那样哀告于本宫。这叫本宫如何回绝得了?代王的要求,本宫已经承诺,名分一事,很快就会定下来的。”
呜呜呜……高高在上的主子会信吗?看代王殿下一副吃对劲犹未尽的模样,巧珠都将近急出泪来了。
昨日,刘恒带着她回到了代王宫,薄昭跟吕姝站在宫门前相迎,宫人数十,保护近百,比起其他诸侯贵胄,刘恒的场面可谓简朴至极。刘恒一踏入宫门,便仓促赶到母亲薄姬的宫里问安,以尽孝道。
这一点说中了她的情意,汉朝的婚仪繁复,一套俗仪下来不磨破你半层皮才怪。如果能够的话,她更但愿能够像当代那样,到民政局领个证、拍个照了事就好,可别又要她跪膜拜拜、左一个祈福、又一个谢恩的,人仰马翻地累个半死,还不知欢畅了谁。
“你便是窦漪房?”
跟全天下的准媳妇一样,窦漪房对将来婆婆向本身提出要求一事半点也不惊奇,如果薄姬没有任何要求,她才感觉奇特呢。但是……既然连薄姬都有要求,为何吕姝能如此淡定,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?反观她身边的曲娘,痛恨的目光都将近把她射穿了一样。
“奴婢谢娘娘恩情。”窦漪房躬身礼拜,固然伸谢。她和刘恒的事已是摆在面前的究竟,过量推搪只觉矫情,倒不如大风雅方地应下来更来得开阔天然。
刘恒神采微敛,“不如我陪你去吧。”
邻近岁末,凌晨的代王宫中模糊透着冰寒,丝丝北风砭骨,灰蒙蒙的六合间似有薄冰覆盖。当第一缕晨光才方才透亮天涯的时候,窦漪房便起了床,坐在铜镜前由新来的女婢巧珠为她打扮。
新夫人的性子活泼利落,亲热随和,跟代王宫里其他两位娘娘都有些不一样的处所。代王妃脾气静柔,说话温声细语,但一言一行过于呆板,让人总有种间隔感。新夫人就不一样,说话直截了当,行事开阔率真,不像别的主子那样说一半藏一半,让人捉摸不透。
作为宫婢的窦漪房来到代王宫的第一天,名分不决,便有了本身的宫苑和女婢,明眼人一看便知,刘恒迎娶窦氏为庶夫人的日子铁定不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