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按常例,您起码也得拿五成。”段文瑞也探听过这些行规,一年中多出的赋税,大老爷起码要拿五成到六成,有贪得无厌者,乃至要拿到八成或更多,像顾谦这么慷慨的,可真未几见。

“难怪他比来赖在省会不肯返来了,看来盐转运使的职位不好谋啊!”

“东翁高见!”张师爷及时的奉上一顶高帽,持续阐发道,“自顾慎之到清江以后,薛家多次闭门不见,可此次刚一收粮,他们就乖乖的交齐了粮食,据我们的钉子回报,此次薛家交上的粮食,足足比前例厚了两成。”

“为甚么?”段文瑞不解。

“现在敌强我弱,有甚么不成能的,您别忘了弟弟的入考资格还捏在顾慎之手里,现在和他作对,弟弟的出息就全完了。”想要给父亲报仇,没有门路没有气力是绝对不成能的,哪怕汪大女人恨不得将害死父亲的人碎尸万段,她也不能不回归实际。

托萧知府和薛家斗法的福,顾谦不但没在此次收秋粮的事件中遭到刁难,反而摆布逢源,非常得了些好处。

“他们还关键你弟弟不成?”

“这么说萧玉卿在严公子那边得宠了?”顾泰忍俊不由道。

“娘,别哭了。”汪县丞家的大女人倒是个有主张的,她从汪县丞的灵堂前站了起来,一把扶住了拍地大哭的汪钱氏,“爹爹已经去了,我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,更何况弟弟还小,您不能不为将来筹算啊!”

“府县两级的仵作都认定汪兄是不测身亡,您就不要再究查了。”马主簿抹了把脸,哀叹道。

汪大女人眼中一冷,旋即说道,“既然大叔如许说,那侄女儿就不问了,侄女儿有事要同母亲商讨……”

“即便有难度,也不代表他做不到。”

同是下乡收粮,别人都满载而归,只要汪家迎来了汪县丞的尸体。

汪钱氏受不住刺激,一下子就晕倒了,但是人死如灯灭,不管她如何哭闹,当家的都不成能再返来了。

想到这里,萧知府多少已经看清了真正的幕后主使,只是他还没抓到薛家的把柄,两边也远不到撕破脸的程度。而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,薛家应当是打着让他将顾谦完整打压的动机,以期在他和顾谦的争斗中,趁机渔利,废弛他的官声。

“为甚么?”萧知府眼睛眯了眯,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。

汪大女人顿了一下,她木着脸将汪钱氏扶到了一边坐下,又对一脸难堪的马主簿说道,“母亲哀痛过分,言辞上不免狠恶了些,还望马大叔不要见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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